系统派我来，是为了攻略一个高危疯批总裁。我是第1000个“任务体”，
前面999个不是崩溃就是死在他手上。所有人都说我是替身，
说我不过是某个死去白月光的复制品。可他却看着我，说：“你是她。”当系统终止，
编号注销，弹幕静默，我才明白——我不是任务。我是他一直在等的人。1我睁开眼时，
天花板晃得厉害。整个房间像是坐落在某座高楼的风口，
呼啸的空调声夹杂着医疗仪器的滴滴声，把我的神经敲得隐隐发痛。我不知道我是谁。
不知道我为什么躺在病床上，更不知道——脑海里这个冰冷的女声，是从哪来的。
【系统已激活，编号S-1000，情绪安抚计划开始。】【当前任务目标：季昱寒。
】【提示：目标为高危人物，极端不稳定，若情绪失控，
可能造成区域级政治与金融系统坍塌。】我：“……”【你是第1000位任务执行者。
】【前999人均已失败，任务终止方式：被目标亲手处决。】我：“？”还没来得及骂人，
我眼前忽然浮出几行半透明的弹幕，仿佛有人在直播我此刻的大脑活动：【又一个傻子上线。
】【又一个短命编号来了。】【第999人好歹撑了三天，这次我赌她撑不过入职面试。
】【她看起来连目标是谁都不知道吧？】【我也想看一次全过程，
不然总是跳到“死讯通知”也太无聊了。】我张着嘴，
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：“……系统？你到底是谁？”【系统非人格体，无法解释情绪。
】【建议您尽快行动，任务开始倒计时，第一阶段目标：接触目标人物季昱寒。
】【限时12小时，逾期即判定任务失败。】我刚想说你怎么不去死，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。
一个穿着灰白制服、戴口罩的男人走进来，手里捧着一叠文件和一张徽章卡：“许知微？
你的生物认证匹配通过，季氏集团安保临时通行证在这里，15分钟后有人来接你，
准备一下。”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，
只听见系统在旁边用毫无情绪的语调补了一句：【该身份为临时工号，
系统为你预留了保洁岗位身份卡，职位为“楼层清洁员”。】我：“？？？
”这就是我被送来拯救世界的方式？靠扫地攻略疯批总裁？215分钟后，
我已经站在季氏集团总部大楼外。这栋楼在整个城市都是地标。通体黑金色的反光外墙，
楼顶有识别频闪灯和无人机巡逻轨道系统，
光是站在门口就觉得我这个“人类”显得太微不足道。我抬头仰望的时候，
系统弹幕又开始骚动：【快看，这个任务者居然敢看正门？
】【前面那个男的看到监控器就吓尿了，这女的是不怕死吗？
】【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……】【嗯？没有记忆的S-1000？草，真的假的？
】【系统是疯了，派个失忆的去当诱饵？】“许知微。”有人在我耳边喊了一声，
是来接我的中控台前台女职员。我条件反射地抬头，
正好对上办公楼大屏上闪过的一张脸——黑西装，黑领带，刀削眉眼。——季昱寒。
传说中这位“季氏继承人”手上掌握着整个季财团的实际掌控权限，三年前他接手集团后，
曾让两个行业在三天内股价归零、七个家族破产，九人跳楼，十二人消失。他，是疯子，
是活在现实里的“系统性威胁”，是所有精神分析模型都归类失败的“混沌变量”。
也是我必须“安抚情绪”的目标。我低头，不敢再看。可就在这一刻，
大楼深处忽然传来低沉的警报声。全场安静了三秒，随后大厅左侧的大门“咔哒”一声，
缓缓开启——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从侧门走出，四个方向围住中庭。紧接着，
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。“谁在看我？”我呼吸一窒。下一秒，
一道目光隔着四十多米、越过前台人群，精准地，落在了我身上。系统界面抖了一下，
发出提示音：【叮——目标注意到你。】【情绪不明波动，建议：低头道歉或立即离场。
】我脚底一软，差点没坐地上。弹幕疯了：【**，她居然被盯上了！】【完了，
预估死亡倒计时开始！】【这就是所谓的第一眼即送命！】【给她烧点纸吧，真的。
】我看着季昱寒一步一步走来，每一步像踩在我神经上。他站在我面前，微微偏头，
像是在审视一件脏东西：“你是——”我大脑一片空白，脱口而出：“我是来拖地的。
”空气静止了两秒。然后他转身，对保镖说：“别拦她。”“把她分去我楼层。”我成功地，
在一堆西装革履的精英之间，以一身灰扑扑的清洁服站在了总裁专属电梯里。
电梯里没人说话，只有系统弹幕在“叮叮叮”地刷：【**她居然活着进去了？
】【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编号1000走进目标专属层。】【不是，我到底是来看悬疑任务的，
还是霸总文的？】【这剧情转折有点草率啊系统同志。】我低着头，紧紧抱着拖把，
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。电梯“叮”地一声停在最顶层。门一开，我一脚踏出，
就感觉空气都变稀薄了。总裁办公室安静得出奇，一整层几乎空无一人，
只有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站着那个身影。季昱寒。我试图悄悄路过，打扫点地角旮旯就走人，
哪知道他忽然回头，看了我一眼：“你叫什么？”我硬着头皮答：“许知微。”他点了点头，
像是记住了这个名字。接着，继续看着窗外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。
系统提示弹了出来：【阶段一：接触目标，完成。当前风险等级：中等。】我刚松了口气，
弹幕又狂刷：【她真的只是来打扫卫生的吗？】【这也太顺利了吧？前面那些人是白死的？
】【**……他是不是认出她了？】【看样子是她像那个“林之遥”吧？
传说中季昱寒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。】我脑袋嗡嗡的，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，
只想着速战速决，干完这片就跑路。我抱着清洁桶一路溜进茶水间，
蹲在饮水机边擦边吐槽：“什么鬼任务系统……怎么不让我去攻略隔壁小卖部老板？
”系统毫无反应。但下一秒，办公室门口忽然响起脚步声。季昱寒竟然亲自走了过来，
居高临下看着我：“你刚才在说谁？
”我：“……”3我仿佛听见自己脑子里有根神经“啪”地断掉了。我该怎么回答？
“我在和拖把说话”？“我在背系统说明书”？
还是说——“我觉得你不如我隔壁老王顺眼”？我大脑飞快转动，最终选择了沉默。
沉默是保命的最佳手段。季昱寒却并没有发火。他只看着我，眼神平静得有点过头。
“你刚来？”我点点头。“之前在哪儿干？”“清洁三组，停车场。”我胡诌。他嗯了一声，
似乎没兴趣再追问，转身回了办公室。系统弹出提示：【第二阶段：目标对你产生初步认知。
情绪状态：稳定。】我长舒一口气，弹幕也终于恢复“常规输出”了：【我服了，
这人居然能在目标面前撒谎脸不红。】【停车场是哪位勇士编的？给我站出来磕个头。
】【等等……他不是看出来了吧？】【别问，问就是她脸像林之遥。】“林之遥”这个名字，
我最近已经在各种弹幕里刷到麻木。据说是季昱寒在学生时期暗恋过的一个女孩，
后来失踪了，生死未卜。系统对这个名字避而不谈，但弹幕众口一词，说我和她“像”。
像得离谱。像到连季昱寒本人都开始盯着我出神。我抱着拖把准备离开，刚一转身，
背后传来一句低声：“你叫什么名字来着？”我回头，小声说：“许知微。
”他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：“你和她……真的很像。”我：“……”这就有点离谱了。
4我觉得自己八成是脸谱化替身文学的受害者。林之遥是谁？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，
如果我真的和那位“遥姐”长得很像，那我最好别随便笑、别太能干，也别太“她”。
不然下一秒可能就是替身被利用、再无声踢出局的狗血戏码。我决定：苟。
“我先回去打扫卫生间了。”我低声说。哪知刚转身，身后传来一句：“留下。
”我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但季昱寒已经走向办公桌，顺手按了下内线：“给我送杯蓝山。
让她来。”系统弹出提示：【目标出现非任务引导下的主动指令。当前倾向：关注。
】弹幕：【她留下了！她居然留下了！】【我不活了，他让她送咖啡。
林之遥替身文学坐实了。】【不对不对，他以前连女助理都不让靠近三米。】我手脚发麻，
但还是端着咖啡进了门。季昱寒坐在真皮椅后，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节奏敲击。
“你脸上的痣，是天生的？”“……不是，”我如实回答，“小时候摔了一跤，留下的疤。
”他忽然轻笑了一声，像是某种验证得了回应。“她脸上也有一颗。
”我：“……”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往替身剧本上按啊老哥！
我真想给系统留言：这剧情走向你提前告诉我一声，我就多练几句“林氏语录”了。
【警告：请勿代入非任务角色。保持人格边界。】“许知微。”他忽然念了一遍我的名字。
我抬头。他说：“以后你留在这层。”“别去楼下了。”我：“……我真的只是个保洁。
”“那就当从今天开始，不是了。”5季昱寒说完那句话后就再没看我。我站在那里，
像一棵不知道该往哪倒的树。系统提示：【任务进度更新：目标行为中出现超常指令，
是否启动特殊观察模式？】我赶紧选择【否】。你启动了，
系统分析团队就会把我放在“可替换样本”的分类里，到时候真成替身了我哭都来不及。
弹幕却很欢乐：【她居然拒绝特殊观察？这人怎么回事，别人求都求不来啊。
】【她是真的怕死，不图功劳只求苟活。】【笑死，低调保命型选手。
】我端着空咖啡杯往外走，刚到茶水间，就看到清洁组主管铁青着脸堵在门口。“许知微，
你去哪儿了？轮到你值晚班，结果你跑上来干什么？”我低头：“临时被调来送咖啡。
”“调你？”她嗤笑，“你一个试用期杂工谁会调你？你知不知道楼上那是谁的地盘！
”“季、总裁。”我声音低到尘埃里。“你再编！”她伸手要去拽我衣领，就在这时，
电梯“叮”一声开了。两个西装男从电梯里走出，直接走到我身边。“许知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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