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魏团长赶回了团里,虽然警方那边没有继续调查,但歌舞团内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。 一觉醒来,华铭好像也没有了昨天那一股子执着的劲,唐丹的应对方法非常特别,如果一味地和华铭为这事争执下去,兴许只回让华铭骨子里的执拗越发坚持,但唐丹却表示华铭说的都对,并表示了理解,反而让华铭的气力都打在了棉花上一样。 发生了这样的事,沈亚菲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整天,几乎没有出门,华铭也是在她吃饭的时候远远地见了一眼,整个人看着十分委顿憔悴,和原本精明干练的她判若两人。 离开歌舞团的事沈亚菲没再提过,据说她私下向魏团长承认了错误,并解释说当初是受了范杰克的蛊惑,说是只要能把团里的女孩带去南方挣钱,每个人身上每月都能拿到一定提成,沈亚菲一时鬼迷了心窍,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。 刘大军帮着沈亚菲说了不少好话,魏团长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,不过两天之后,团里的另外六名年轻女演员被魏团长开除,华铭听说了这些,虽然能够理解,但还是感觉魏团长有些不近人情,那几个人虽然有了二心,但终究是上当受骗,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总是要有人成为牺牲品。 当天下午,魏团长把团里几个重要的人都喊到了办公室,其中也包括华铭和唐丹。上次见面之后,华铭发现魏团长对唐丹格外的重视,或许真有打算让唐丹将来取代沈亚菲也说不定。 先是和华铭单独聊了一下范杰克的事情,华铭没什么隐瞒,一五一十地说了,只是对意外这样的结果没再坚持什么,魏团长听完沉默了一阵,没有任何的表态,但华铭能感觉的出,魏团长是聪明人,同样不相信那只是一次意外,但正如刘大军和唐丹所说,继续调查对歌舞团没有任何的好处。 人到齐了,魏团长吩咐刘大军让他尽快安排离开这里的事宜,刘大军二话没说,立即便要出去准备,却又被拦了回来。 “你先别着急,我考虑了一下,计划变一下,杨山那边就不去了,去宁安。” “啊?” 刘大军以为自己听错了,诧异地看向魏团长:“我们不是不去S省么?怎么.…
第二天一早,魏团长赶回了团里,虽然警方那边没有继续调查,但歌舞团内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。
一觉醒来,华铭好像也没有了昨天那一股子执着的劲,唐丹的应对方法非常特别,如果一味地和华铭为这事争执下去,兴许只回让华铭骨子里的执拗越发坚持,但唐丹却表示华铭说的都对,并表示了理解,反而让华铭的气力都打在了棉花上一样。
发生了这样的事,沈亚菲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整天,几乎没有出门,华铭也是在她吃饭的时候远远地见了一眼,整个人看着十分委顿憔悴,和原本精明干练的她判若两人。
离开歌舞团的事沈亚菲没再提过,据说她私下向魏团长承认了错误,并解释说当初是受了范杰克的蛊惑,说是只要能把团里的女孩带去南方挣钱,每个人身上每月都能拿到一定提成,沈亚菲一时鬼迷了心窍,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。
刘大军帮着沈亚菲说了不少好话,魏团长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,不过两天之后,团里的另外六名年轻女演员被魏团长开除,华铭听说了这些,虽然能够理解,但还是感觉魏团长有些不近人情,那几个人虽然有了二心,但终究是上当受骗,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总是要有人成为牺牲品。
当天下午,魏团长把团里几个重要的人都喊到了办公室,其中也包括华铭和唐丹。上次见面之后,华铭发现魏团长对唐丹格外的重视,或许真有打算让唐丹将来取代沈亚菲也说不定。
先是和华铭单独聊了一下范杰克的事情,华铭没什么隐瞒,一五一十地说了,只是对意外这样的结果没再坚持什么,魏团长听完沉默了一阵,没有任何的表态,但华铭能感觉的出,魏团长是聪明人,同样不相信那只是一次意外,但正如刘大军和唐丹所说,继续调查对歌舞团没有任何的好处。
人到齐了,魏团长吩咐刘大军让他尽快安排离开这里的事宜,刘大军二话没说,立即便要出去准备,却又被拦了回来。
“你先别着急,我考虑了一下,计划变一下,杨山那边就不去了,去宁安。”
“啊?”
刘大军以为自己听错了,诧异地看向魏团长:“我们不是不去 S 省么?怎么...?而且宁安是大城市。”
魏团长瞪了一眼刘大军说道:“谁说不去 S 省了?之前是因为那边几个县的演出条件都不够,杨山那边的演出场地我还没有协调好,我们这次回去也不是在宁安演出,而是在周边的郊区,那边原本是个化工厂,规模不小,因为环境问题,化工厂在去年就搬迁了,留下了一个废弃了影剧院,虽然旧了点,但是场地不小有上千坐席,工厂虽然迁走了,但周边乡镇的人口补充进来,所以演出环境也比较理想。前段时间通过市委的关系把影剧院的事情谈了下来,对团里来说,肯定是件好事。”
刘大军疑惑地问道:“影剧院?这种场地演出,和我们目前演出的风格?”
这句话谁都听的明白,既然是正规的舞台,那现在所表演的带有擦边性质的热舞肯定是不太合适。
魏团长沉声说道:“那不会改变一下演出么?我前一阵就说了,可以多排练各种形式的节目,既然有这样的机会,为什么一直要做草台班子?以前的演出国庆之后基本上就停滞了,如果能长期留在影剧院,就可以全年安排演出,不用四处搭建舞台。”
魏团长的态度非常坚决,刘大军也没什么可说的,便立即着手准备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几辆东风大卡车便停在了歌舞团门前,而整个舞团都在忙碌着开始搬家。中午的时候,许露特意找到华铭出去吃个便饭,说是吃饭实际是来告辞,华铭实在没法推辞。
华铭这才知道,魏团长辞退的六人之中就包括许露,而且金海潮也走了,不知道和命案当晚两人做的那些事情有关。又
去了当初头一次吃饭的那家面馆,想起一月前还是许露带着华铭来到了歌舞团,如今她就要离开,华铭心里不禁有些感慨。
“其实这个事也没有那么严重,要不然我去找魏团长再帮你说说?”
华铭也不知道自己在魏团长那里有没有面子,想尝试着帮许露说说情,许露无奈地露出个笑容摇了摇头。
“不用麻烦了,这个事其实最开始就是我撺掇的,当初让你去拿身份证也是为了这些,只是因为后来菲姐也打算离开这里,范杰克才选择和她合作,发生了这些,我继续留下来,我自己都觉得不合适。”
无需许露解释,华铭已经想明白了整件事的大概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“其实我也没打算在这里一直呆着,你不用担心,魏团长已经帮我安排了后面的工作。”
一边说着,许露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介绍信,原来是魏团长通过自己的关系,帮许露联系了一个酒店前台的工作,另外五个人也都有类似这样的工作介绍。
昨天的时候,华铭还觉得魏团长处理这件事情有些绝情,但现在立刻有了改观。
许露狡黠地笑了笑,冲着华铭挤了挤眼睛问道:“我一直挺好奇的,那天晚上你在酒店和菲姐...?”
“没有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华铭连忙摆手解释。
许露淡淡一笑:“行了,你不用那么紧张,又不是不相信你,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其实你要是和菲姐在一起了,倒是个好事,她这个人平时看着凶巴巴的,但人不坏,也挺仗义,就拿这次的事来说,她完全没有推卸责任,自己都扛了下来。可能你还不知道,她在团里这么些年,对男女那事从不乱来的,其实就凭她的身材模样,不知道多少男人眼馋,不止是刘大军,外面也有不少有钱的老板打过她的主意,不过她都没搭理过,你想想,她能把你单独叫去她的房里,对你肯定是不一般。”
这样的说法让华铭很是无语,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只能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真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和她没什么的。”
许露轻哼一声:“我知道,你的心思都在陈娇身上,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,对了,说到陈娇,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。那天我去给陈娇送传呼机,在外面的时候听到她给一个人打电话,从说话的内容判断应该是魏团长,是她在电话里要求让你留下来,但是她却保证自己后面不会离开团里。”
华铭听的有点糊涂,难道说陈娇之前曾打算离开歌舞团?
许露补充道:“我刚才没解释清楚,陈娇说的应该是不会随便出门的意思。”
“不出门?”
华铭更加纳闷,但仔细回想之后,隐约联系到了什么,之前自己和陈娇曾在外面玩了一天,记得当时陈娇还让他没事就陪她一起出来吃喝玩乐,可从那天之后,陈娇确实没有提过出门的事情,好像又回归到最开始的生活。
“不出门是什么意思?”
许露摊了摊手解释说:“这个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见华铭有点入神,许露转移话题说:“行了,你也别多想了,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,你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,陈娇这个人藏着太多东西,你最好小心点,别给你惹麻烦。哦,对了,临走前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,哪说哪了,你别再传出去了。”
见许露越说越神秘,华铭被勾起了更多的好奇心。
“吃饭、出事那天,下午的时候我跟一个客人去开了酒店,在旁边的停车场看到了魏团长的车。”
华铭不假思索地说道:“那就是四天前出事那天,你是说魏团长就在黎源,但这有什么特别的么?”
许露说:“确实没什么特别的,但是当晚出了那么大的事,刘大军第一时间给团长打了电话,魏团长是隔了一天才回来的,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,但至于怎么回事,我不知道。”
送走了许露,华铭心里有些空落落的,关于魏团长的事情,应该是想的多了,或许是有别的事情,才让他晚了一天回来。
歌舞团这边已经忙的不可开交,华铭根本没时间再想其他事情,直接被拉去了三楼。
“这些你都帮我背下去,小心点,别弄坏了。”
陈娇将这几年积攒磁带装满了整整三个鞋盒,装在了一只编织袋里,让华铭帮她拿到楼下,自己则继续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。
女人都是这样,平时都是光鲜亮丽的模样,但收拾起个人物品,总是让人忍不住摇头。华铭拎着大包小包送到了楼下,清楚陈娇那里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帮忙,不敢有片刻停留,继续便朝着楼上跑去。
等所有的物品都搬上了车,天已经黑了,华铭担心自己的吉他出现磕碰,索性便主动要求自己坐在卡车里抱着吉他,守着一车的行李。
开车前,陈娇来到车后,对着华铭喊道:“路上太无聊了,我听会歌,你帮我翻几盘张学友的磁带出来。”
华铭只好翻出那只编织袋,可伸手去找磁带的时候,却在袋子里摸出来一本塑料皮,破旧的笔记本。
好奇之下,华铭便翻开看了一眼,笔记本很薄,中间被撕掉了好多页,首页上一行娟秀的小字写着:“1988 年 9 月 16 号,今天是来到芳华歌舞团的第一天,虽然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,但还是很开心......”
竟然是一本日记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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