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美珍喜极而泣,双手捧着陆澈的脸,激动得呼吸都乱了节拍。
她的胸口一起一伏,身上清雅的皂香味隐隐飘进了陆澈的鼻息。
他不是以前那个傻儿了,自然是感觉得到女性荷尔蒙之力的!
和袁美珍挨得这么近,他的胸膛都快触碰到她饱满的水蜜桃了,难免一阵心猿意马。
陆澈强压住燥起的心思,拍了拍袁美珍的手臂,安慰道:“嫂子,我确实想起来了一些事。”
袁美珍:“那快让医生给你看看!”
“这事先不着急。”陆澈稳住袁美珍,“傻子这个身份,我留着还有用。你先帮我保密,千万别和其他人说。”
袁美珍见他这么认真,赶忙重重点头。
按照医生的建议,陆乐宁今晚需要留院观察,等明天苏醒了再复诊一遍。
护士看了一眼他们俩,说道:“陪护床80块一张,要几张?”
袁美珍看向陆澈,笑得有些窘迫,“小澈,你回家睡吧,我在这儿陪着就行。”
陆澈知道她囊中羞涩,心里也更加心疼和愧疚。
这几年,真是苦了嫂子了!
不过,现在他恢复了记忆,而且还意外得到了判官之身,何愁将来没有好日子?
他一定会把属于他的都拿回来!
陆澈回到家里,美美的睡了一觉。
第二天一早,他被鸡叫声吵醒,起床准备出门,却被一个人影堵住了去路。
“你个臭傻子,竟敢打我爹?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
一阵拳雨疯狂砸下来,砸得陆澈眼冒金星。
来人是甄志明的小儿子,甄小伟。
他打小就是东流村的无赖,上小学那会儿就爱掀女孩裙子,弹女孩文胸带子。
陆澈没傻之前,和甄小伟打过几架,回回都是甄小伟吃亏。
但如今陆澈在甄小伟眼里就是个傻子。
甄小伟心想:老子东流村一哥,难道还会怕一个傻子?
甄小伟砸过来的拳头不由得更狠了些!
陆澈刚想反击,忽然看见甄志明也一瘸一拐的过来了。
一打二,换做以前,他的胜算可不大。
但他如今手握勾魂移寿***,正愁没人拿来给他练练手呢,现成的机会就送上门了!
陆澈心中暗笑,随即故意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,大喊着:“别打我!别打我!你们不要过来啊!”
说完就跳进了屋里。
甄小伟揍他揍得正起劲,见人跑了,立马追上去。
甄志明想起昨晚灵魂出窍的经历,望着陆家的屋子,莫名有点后怕,站住了脚。
但很快听见屋里传出陆澈的惨叫,他又想起陆澈打自己那一棍子,怒从心起,又冲进了屋。
陆澈终于等到他们爷俩聚齐,忽然放下了挡在脸边的手臂,朝他俩幽幽一笑。
“笑个毛啊,你个瘪犊子,傻猪脑子!”甄小伟一边挽袖子,一边骂道:“死傻子,笑起来还挺瘆人的。”
陆澈阴森森地盯着甄志明,喉咙里发出桀桀的怪声。
“人终于到齐了!”
他假装侧耳倾听,像是听见了谁派发的指令。
一边听,还一边点头应和,口中念念有词的说:“哦?他们俩之间,今天必须死一个!......好啊好啊,那该死哪个好呢?”
甄志明是有过一些特殊经历的。
见到陆澈的动作,他不禁警惕的看了看周围。
可是什么都没有啊!
而年轻一点的甄小伟,则对陆澈的警告不屑一顾!
“你个臭狗篮子,死到临头了还装神弄鬼呢?你唬——”
啪。
甄小伟双腿一软,扑通跪在陆澈面前,给他磕了个大的。
接着,两眼一翻,昏死。
“拜早年,拜早年!”
陆澈嬉笑着拍手,再抬眼看向了甄志明,“他死了,你不用死了!”
“我儿......儿啊!”甄志明面露凶相,伸手要掐陆澈的脖子。
然而,他还没来得及碰到陆澈,就晕过去了。
陆澈冷笑着,抬起左手,轻轻一挥,拨动了甄小伟的寿珠。
悬在半空中的白色珠子,飘飘扬扬的,伴随着陆澈手掌的操控,又回到了甄小伟的身体里。
甄小伟的生命倒计时重新跳动。
他也逐渐转醒。
甄小伟晕乎乎的,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。
但他还能感觉到,刚刚那种灵魂出窍的空虚!
就好像自己明明还活着,听得见周围的一切,可是睁不开眼睛,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,心脏也停跳了,如同掉进了无底的黑洞。
巨大的空虚和恐惧感包裹着他,他像是站在了一座空无一人的荒岛上!
那不是假死!
是真的死了!
“真他娘的见鬼了......”甄小伟骂道。
这几年,他跟着他爹在附近各个村子里承接红白喜事,听过也见过不少怪事了。
他自己觉得,他比别人见识广多了!
大部分神神鬼鬼的事情,其实多半都是人作祟,装神弄鬼而已。
可今天的遭遇,让他忽然间又相信那些玄乎的东西了。
这屋里,该不会真的有脏东西吧?!
甄小伟哆嗦着,忽然抓住了胸前吊挂着的一块黄绿色的玉牌。
“祖宗保佑,祖宗保佑......什么东西都近不了老子的身!”
甄小伟嘴里骂骂咧咧,眼睛又盯上了陆澈。
不对!
是这个傻子搞的鬼!
甄小伟再次扑向陆澈。
他心底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。
只要陆澈不笑了,他就没事了!
陆澈冷笑着后退了半步。
咚。
甄小伟又给他磕了一个。
昏死。
陆澈嫌他挡着路了,踹了甄小伟一脚。
这时,轮到甄志明醒了。
陆澈咧嘴冲他笑,“想好了没?甄小伟死,还是你死?”
甄志明颤抖着,说不出话来。
过了一会儿,甄小伟醒了。
白着脸,喘着粗气,忽然朝空气磕头求饶。
“老叔!是我爹错了!我揍他一顿,您消消气,别和他计较了!”
说完,梆梆几记老拳,揍得昏死中的甄志明鼻青脸肿。
甄志明缓缓苏醒,看见是自己儿子在打自己,不知道是吓的,还是累的,又或是被气的,又昏了过去。
陆澈折腾这父子俩死去活来几个回合,看他们一脸菜色,人都快吓尿了,心说:
这两废物可别真的尿他家里!
便暂时收了手。
他像抓垃圾袋似的,一手拎一个,将甄家父子扔进了高粱地里。
完事后,陆澈就直奔了村东老苏头家。
老苏头,以前也是远近有名的戏子班头。
他承办红白喜事那会儿,不仅管流水席,还能找到好些有人气的角儿,搭台子唱本地的花腔戏。
当时深受乡亲们欢迎。
但也就是四五年前,老苏头有一回操办流水席出了事,去送喜的宾客全都食物中毒,害主人家的喜事差点变成了丧事。
这种事情一出,老苏头的班子在地方上的名声,马上就坏了。
一个班子倒台,自然会有其他班子起来。
而甄志明带的队伍,就是那会儿名声大震的。
其他班子陆陆续续出岔子,甄志明的班子看着最扎实,于是久而久之,甄家班就几乎垄断了十里八乡的生意。
有了钱,自然就更横。
而陆澈现在找到老苏头,就是想着,自己有了这判官眼的本事,如果他和苏家班联手,既可以赚钱养家,带着嫂子和侄儿先把日子过好,还能终止甄家班在远近乡里一手遮天的垄断局面。
但万万没想到的是,老苏头听完了陆澈的来意,直接拒绝了。
“后生,你没在甄家人手里栽过跟头,所以你不知道他们的厉害!”
“咱们背后没有高人支持,斗不过他们的。”
“天下那么多条路,干哪行不行?你又还年轻,别把路走窄了。”
老苏头抽着皱巴巴的手工卷烟,古井般的眼睛如同蒙上一层厚灰,浑浊泛白,死气沉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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